白姒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观影——过去

22

温若寒x原创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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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醉红了脸,他伸手搂着温若寒的脖子,吻上了那张薄唇,“是。”这一个字似乎是用尽了他的勇气,随后慌乱地松手想要离开,却被温若寒一把摁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这里就你我二人,你还想躲哪儿?”温长醉没说话,只是将脸死死埋在温若寒的怀里。


温长醉在温家待了多久,温若寒对他的新鲜感也持续了多久。说是新鲜感,倒不如说是温若寒已经习惯了温长醉的存在和陪伴。温若寒放下手中的笔,温长醉就将温热的茶水递给他,然后接过笔,仔细洗干净挂在笔架上面。温长醉收拾好桌上堆叠的纸张,“宗主,晚饭已经备好了。您看是属下给您拿来还是?”温若寒转动了一下脖子,说:“先放着吧。”


温长醉知道,因为最近天气热,温若寒的胃口比以往差了很多,“宗主,今日有冰镇莲子汤,后厨还做了冰雪冷元子,餐后的水果有青提和西瓜,都在冰鉴里冰过的。您吃点吧。”温若寒听着温长醉唠唠叨叨的声音,笑了一声,“拿来吧。”温长醉将餐盘整齐的摆上桌,放好餐具,盛了一碗莲子汤。


他搅合了几下,让糖充分融合,“宗主,可以……”话没说完,温若寒便就着温长醉的手,直接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明天让后厨也做这个。”温长醉眨了眨眼睛,说:“属下知道了。”


温若寒没吃几口,就看见温长醉一直闷头吃着白米饭,“今天的菜不喜欢?”温长醉摇了摇头,有些难为情地说,“属下今早不小心咬到了嘴,有些破口,吃不得辣。”温若寒愣了一下,“咬破了?”温长醉点了点头,只见温若寒突然就笑了,“本座可没少给你的肉吃啊,怎就还是一个馋鬼了?”不管是温若寒说荤话调笑他,还是他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任何一个都足矣让他红了脸。


温若寒放下筷子,“等会儿记得去拿点药,这几天不闹你了。”温长醉低头用筷子戳了戳米饭,闷闷地应了一声,“是,宗主。”温若寒看着温长醉,勾了勾唇角,“本座有点累,这筷子实在提不起来。不如……”温长醉眼睛“蹭”得亮了,“属下可以吗?”温若寒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温长醉放下筷子,走到温若寒的旁边,拿起筷子一点点给温若寒喂,直到餐后点心的时候,变了味道。点心在温长醉嘴里咬着,又被温若寒含了过去。这顿饭吃着吃着,也变了味道,温长醉身上的衣衫也不知道被扔在什么地方,俩人在书房的软榻上难舍难分。


两个人现在是作为旁观者看着他们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一看就出了问题,温若寒对温长醉的态度分明就不是对普通侍妾的态度,也不是纯粹养一个乖儿子的态度。温若寒也对温长醉有意思,好几年日日夜夜的陪伴,倒也合情合理。


温长醉两手无意识地交叠在一起抠弄,他对这种场景并不陌生,有时候事做一半就滚到床上也是常有的,两个人脱离了宗主和侍宠的身份,作为旁观者才看出来,两个人都对对方有意思。温长醉的脑中有根叫“理智”的弦断了,感性占据了上风,“宗主。”“嗯。”温若寒搂着温长醉的手臂紧了紧,“本座在。”


转眼就到了射日之征,温长醉眼里溢出来一抹担忧和自责,他在自责将来的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宗主。温若寒摸了摸温长醉的发顶,“这不是你的错。”温若寒想到孟瑶,眼里神色晦暗。射日之征刚开始那会儿,温长醉陪温若寒闭关,直到温晁死亡的时候。温若寒虽然经常说温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亲耳听见自己儿子的去世,一时之间还是有点受不住。


温长醉站在旁边说,“宗主,那四家已经联合,想要一举冲上不夜天。”温若寒勾了勾唇角,“蝼蚁之辈,蜉蝣撼树而已。”温长醉低头,这几年他脱离方家后,从未懈怠,哪怕有人可近宗主之身,他也能护他。不管是温若寒还是温长醉,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被温若寒视为亲信的孟瑶,竟然会反水。温长醉是第一个发现孟瑶想要刺杀温若寒的,他眼看着那柄剑离温若寒越来越近,心下一慌,手上的动作也混乱了起来。


温长醉心一横,任由身上被刀剑刺穿,顾不得身上血流如注的伤口,他以最快的速度,挡下了孟瑶这一剑。孟瑶在温家卧底了那么久,他是知道温长醉的来历,他惊愕于温长醉对温若寒的忠心,他看见温长醉笑着望向他,“你也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碰宗主分毫。”他握着剑,捅穿了自己的身体,剑身上沾满了他自己的血。温长醉死死的抱住孟瑶,用尽所有力气禁锢住孟瑶的行动,鲜血越流越多,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直到温长醉彻底死亡那一刻,孟瑶才费尽力气扒开了温长醉,他垂眸看着温长醉,“确实忠心,不过可惜跟了他。”温若寒专心与蓝曦臣与聂明玦对战,猛然间心头一悸,他用余光看见了温长醉的尸体,他的衣服被砍得破破烂烂,鲜血染红了地面。他再也不会叫他一声宗主,也不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羞得满脸通红却依旧对他百依百顺。胸前的刺痛唤回了温若寒的神智,他被一剑穿心。


温长醉在看见温若寒被刺穿心脏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溺水了一般,他死死揪着胸前的衣服,喘不上气。温若寒察觉到温长醉情况不对劲,“温长醉,温长醉,这不是真的,这都没发生。”只有温若寒知道,这一切都发生过,他确实是死了一遭,幸运得是,他回到了过去。


温长醉喃喃自语:“要是我再厉害点就好了,宗主就不会死了。”温若寒低声道:“你已经很好了,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撑了那么久,你已经做得很棒了。”温长醉眼睛有些红,“可我没能救得了您。”温若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任由温长醉把自己抱得更紧。


不夜天尸横遍地,岐山温氏倒台。作为功臣的孟瑶被认祖归宗,金氏地位水涨船高,金麟台灯火通明的时候,不夜天却少了一具尸体。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潜入不夜天,“卧槽不是吧,这么多尸体,哪儿找得过来?”说话的人被背后一个人拍了一下,“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这儿哪儿有人啊,鬼还差不多。”“快别贫了,快点找。”


几个人找了大半夜,累得腰都要直不起来,有个人气喘吁吁地问,“确定庚辰的尸体没被丢乱葬岗吗?这都找这么久了。”为首的男人犹豫了一下,“应该没吧。”“应该??你大爷……”“别喊了别喊了,找到了。”


几人手忙脚乱地将温长醉的尸体扛了起来,“快回,头七的时候魂魄回不来就完了。”温长醉的尸体被带回了方家,方老家主看着那张青白的脸,嫌恶地皱了皱眉,“找到就行,快带下去处理,别等头七的时候身体腐烂了。”


温长醉头七那天,一个老头站在一个祭坛前,祭坛上是全身画满了奇怪咒符的温长醉的尸体。老头拿着手里的招魂幡,口中喋喋不休,试图把温长醉的魂召回来。老头额上的汗越来越多,手里的招魂幡也挥舞得越来越吃力。猛然间,温长醉睁开了双眼,他记得,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身体动不了,还有奇怪的气流在体内乱跑。


老头放下招魂幡,“接下来,就是充足的怨气了。吞噬恶鬼或者刺激他都可以,越快越好。西域之地,有一座鬼城,那里或许比乱葬岗更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温长醉僵硬地眨了一下眼睛,他们在说什么,吞噬恶鬼?温长醉试着抬了抬手臂,手臂上复杂的花纹引起了他的注意,低眼就看见,自己的身上到处都是花纹。花纹的痕迹越来越淡,他的肢体也越来越灵活,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温长醉从祭坛上爬起来,看向了老头,面上惊愕,“是你。”老头是方家客卿,但却是一个研究歪门邪道的。


老头阴险地笑了,“庚辰,好久不见。”温长醉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对自己的身体动了手脚,那刚刚说的那些话,就是他要做的。温长醉眼底多了几分怒气,他在温若寒面前确实听话乖巧,但不代表他是一个听话乖巧的人。温长醉暴怒之下,直接拽断了铁链,狠狠地将铁链甩了过去,缠在老头的脖子上,另一只手腕上的铁链直接将其他人给打得趴在了地上痛呼。


老头年龄大了,招架不住温长醉如此凶狠的攻击,忙抽了一张符打了过去。温长醉为了躲避,收回了缠在老头脖子上的铁链,温长醉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知道老头邪术很厉害,抽回铁链就想逃。老头磨了磨后槽牙,却不甘心温长醉这个绝佳容器就这么逃离,双手结印唤出了一具具骷髅。骷髅数量多,一时之间也绊住了温长醉的脚步,让他无暇分心,老头趁机打了一道符在温长醉的身体里。


温长醉猛得倒在了地上,双眼怨毒地看着那个老头,其他几个人忙把温长醉控制住,老头捂着脖子,咬牙切齿地说:“趁着身体活性还没有完全消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这要是跑了,你我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老头看着温长醉,露着满嘴黄牙,“你的身体活性还能存在半个月,你觉得半个月的时间你的腿能长好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别说是被打断腿,半个月的时间,就算动用术法也得养好久,更别说这老头肯定不会给自己用药,他巴不得自己是个残废。温长醉想要挣扎,可是他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断了自己的腿,祭坛上回荡着他痛苦的惨叫。

  

  @雅正,注意雅正! @老伏的小娇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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