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观影——过去

21

温若寒x原创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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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答在温若寒的意料之外,他一时之间分不清促使温长醉说出这句话是奴性的根深蒂固还是其他原因,温若寒没说话,温长醉也一直跪着没有起身。温长醉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人捏着,口中被塞进了一颗药丸。


“宗主?!”温长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您不要属下了吗?”温若寒瞥了他一眼,“本座只是觉得每月给药太麻烦了。”温长醉眼睛突然亮了,温若寒看着眼前逐渐兴奋的温长醉,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年龄大了,现在年轻人做事他都想不明白。


温长醉看着当时傻不愣登的自己,双手不由得拽紧了衣服,为什么现在看自己,越看越蠢,自己当初都干了什么事儿。温若寒低头说,“再拽衣服就要坏了。”然后看着温长醉慌乱地松开衣服,双手不知道要摆在什么地方。


兴许是温长醉足够听话,温若寒对他很满意,平时温逐流被派走保护温晁,就留下温长醉跟在温若寒的身边。时间一长,不止是岐山的普通弟子,就连那些娇妾也听说了温若寒有了新宠,可能她们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跟一个男人争宠。不过她们也乐得自己清闲,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在里面,自己好吃好喝还不用出力,更巴不得温若寒一直持续着对温长醉的新鲜感。


而温若寒对温长醉的新鲜感持续了快一年,他亲眼看着温长醉从最初的唯唯诺诺小心谨慎到现在敢开口多说几句话的模样。温若寒收了手里的长剑,看向一旁倒着茶水的温长醉,“后日本座下山,你便跟着吧。”温长醉抓着茶壶的手紧了一下,“是,宗主。”他在岐山待了快一年,他平日除了伺候温若寒的生活起居之外,偶尔还会解决他的生理需求。他这一年,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安稳。


温若寒跟温长醉下山的第二天,赶上了附近县城的祭神庆典,温若寒在街上慢悠悠的转悠,温长醉紧紧跟在他的后面,温若寒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庆典?”温长醉摇了摇头,他家乡贫穷,再加上遭了饥荒他又被卖给方家做暗卫,自然没见过这种隆重又热闹的庆典。温若寒看着温长醉,突然就想起了温晁小时候,每逢山下有什么热闹的,闹着喊着都会要自己陪他逛庙会庆典。“去转转吧,不用跟着本座。亥时前到客栈就行。”温若寒摆了摆手,看温长醉面色犹豫,声音冷了下来,“还得本座请你吗?”


温长醉忙低头道谢:“不,不是。属下谢过宗主。”温若寒见温长醉应下,随手抛给他一些银子,“拿着花,不用给本座了。”然后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留下温长醉一人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已经习惯了跟在别人身后,藏在黑暗处,让他正儿八经以一个完全放松的姿态走在大街上,反倒让他有些为难。不过没多久,温长醉就被热热闹闹的集市迷花了眼,这里吵闹归吵闹,但是有着他十几年未曾见过的人间烟火。


温长醉看着糖葫芦小贩旁边的糖葫芦架,看了有一会儿,走开了。他漫无目的地转悠,在一个小摊上,看上了一块雕刻白泽纹样的玉佩,温长醉其实对一些东西的品相并不了解,他只是知道白泽有着祥瑞的寓意。小摊贩看温长醉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走,就开始热情了起来,“小郎君随便看,我这儿的东西都是好货。”温长醉盯着玉佩没有说话,小摊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小郎君可真识货,这块玉佩是我前几日才得到的,品相那可是没得说。看在今天祭神,我给你个低价,图个吉利,十二两银子卖你了。”


温长醉眼神闪烁了几下,像是在确定一样问了一句,“这上面刻着的是白泽吗?”小摊贩不明所以,还是应着,“是,是白泽。”温长醉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来十二两银子递给小贩,“我就要这个了。”小贩接过钱,用牙咬了咬,才喜笑颜开地把玉佩递给温长醉,“小郎君您拿好了。”温长醉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在怀里放好,道了一声谢就离开了。


温若寒叹了口气,“两文的糖葫芦舍不得吃,十二两的玉佩说买就买?”温长醉想要解释一下,“不是,这不一样·······”温若寒自然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不一样,但是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看温长醉过去做的事,越看越觉得这小子傻不拉几,被人卖了还能帮人数钱,最后怎么就成了那副模样呢。


回到客栈后,温若寒也没问温长醉做了些什么,温长醉也没说自己都干了什么,俩人还是平常的相处模式。温长醉把那块玉佩买回来,他想送给温若寒,但是这会儿冷静下来他又拿不出去温若寒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个不值钱玩意儿。更别说,这块玉佩还是用温若寒的钱买的。


温长醉就这样一直拖着,拖到了温若寒生辰那天。温若寒的生辰没有大办,但也不妨碍各家都送来礼物,温长醉看着那些贺礼,他更拿不出手了,就只想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温长醉将玉佩藏了藏,却被刚进来的温若寒看到了,“藏什么呢?”温长醉忙摇头,手上混乱的动作证明他有事情瞒着他。温若寒看了温长醉一眼,“本座等会儿跟你说。”说是等会儿,实际上过了好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温长醉坐立难安,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夜晚,温若寒处理完了今天的事情,看见房内的人,突然就想逗逗他。“温长醉,你过来。”温若寒坐在桌边,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唤道。温长醉走近,半跪在地上,“宗主有什么事吗?”温若寒垂眸,“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温长醉仔细想了想,说:“宗主生辰。”温若寒轻笑,“既然如此,本座的生辰礼呢?”


温长醉抬起头,眼里是迷茫和不可置信,他从没想过温若寒会问他要生辰礼。“宗主,属下……”他还是拿不出手,可他又没法恬不知耻地说生辰礼是他自己这句话,只得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若寒挑着温长醉的下巴左右打量,“不说话,本座就当你是生辰礼了。”温长醉嗫嚅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拿出来那块玉佩,忐忑不安地递给温若寒,“这是属下给宗主的生辰礼。”温若寒收了脸上的笑,看着那块玉佩问:“这块玉佩,你什么时候买的?”温长醉盯着地面,“那日祭神庆典上。”温若寒想起来了,那天他确实是让温长醉自己转转,还给了他一些银两。


温若寒伸手拿起来看了看,“这块玉佩你花了多少?”温长醉紧张得拽了拽衣袖,“十二两。”温若寒有些惊诧,其实这块玉佩压根不值十二两,一看就是被人给忽悠了。温若寒将玉佩放回温长醉的手上,“愣着做什么,不给本座戴上?”温长醉连忙将玉佩挂在温若寒的腰带上,他在摆弄玉佩的时候,头上传来一个声音,“眼光不错。”温长醉有些惊喜,语调里都带了几分轻快,“宗主这是喜欢吗?”温若寒应了一声,“嗯。”


高兴过后,又是一阵阵的心慌,他的这份生辰礼相对来说太廉价了。温长醉像是想确认什么一样,不停地偷瞄温若寒腰间挂着的玉佩,在不知道偷看多少次后,一个巴掌不轻不重地糊在脑袋上,“看什么呢?”温长醉摇了摇头,“属下没看什么。”他的眼睛里一直亮晶晶的。温若寒失笑,顺手揉了一把脑袋,“怎么跟个孩子一样还长不大了?”温长醉愣了愣,第一次看着温若寒出了神。


被卖掉前,他在家排第二,从记事起,他就要学着做家务做农活;他父亲跟人讨价还价卖他的时候,他一句哭闹都没有,懂事得都不像那个年龄的孩子。被卖掉后,为了活下去只能逼迫自己快点成长。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跟个孩子一样,可是哪家的孩子手上沾满了血,会杀了那么多人。温长醉想着想着,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温若寒把他的神态变化看在眼里,“去收拾收拾。”温长醉应了一声,就去洗澡了,他把自己埋在水里,盯着空中的一点发呆。这一年他从来没有摸清温若寒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作为侍宠,他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可温若寒看向他的眼里,就只是在看一个孩子。但是他不想被温若寒当做孩子,他想要的更胆大包天。水面上多了几串泡泡,温长醉起身走了出来,他擦干净身子,就这么走了出去。


温若寒的目光看向了腰间挂着的玉佩,祥瑞吗?温长醉当时低头看着地面,此时看着温若寒的神色就明白了,他被人骗了,那个玉佩不值那么多。“对不起。”温若寒疑惑了一下,“怎么了?”温长醉抿了抿唇,“属下不知道那块玉佩那么差,还……”温若寒勾了勾唇角,低头落下了一个吻,“阿止原来在那时候就已经对本座心怀不轨了吗?”

  

  @雅正,注意雅正! @老伏的小娇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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